纵横交错的记忆,被红尘的风雨镌刻成沉默的雕像,静坐的身躯已布满了岁月的尘埃和忧郁的斜阳。或许,密封的心事无法遮住那回眸的眼神,在孤独增生、怀想绵绵的日子里,总是不时地回望远方。
往事如烟,轻轻地掠过乍暖还寒的心湖,一道道细节的涟漪在浅浅的眷思中荡漾,飘逸出淡淡的忧愁;在寒冬肆虐的背景后,仿佛有似曾相识的笛韵在流淌。而此时,悠闲散步的风,却送来了一抹料峭的严寒,无意中**了未曾孵化的笙歌,瞬间扯起了千丝万缕的回味,是苦?是甜?是悲?是喜?
在这感慨的瞬间,回溯几千年的大千:普罗米修斯的善良与执着同样能感动上苍,尽管镶嵌石子的铁环记录着囚禁的伤痛,但自由的脚步依旧可以笑傲于天地间;常叹吴刚,既然想修道成仙,却又因何为情所伤,一时动怒,被流放到蟾宫伐桂,日日夜夜挥舞着斧头,却砍不尽千年的遗恨。
穿过时空的隧道,一切一切都远去了;一尊芳酒,曾几度醉倒梅边吹笛的人儿;幽香的笔墨,曾激起多少灵感的浪花;而如今,让人怀恋的田园,又荒芜了多少翠绿的诗行。
如果没有当初幽咽如泣的古筝弦鸣,优美的舞姿或许不会在依恋的台前上演。一枚枚心愿的纸船挽着时光,载走了昨日的溪边梦影;当过往的美丽乘着月华而去,怀想的烛火,催下了多少盈盈的红泪!虚掩的香屏已被黄昏覆盖,一帘风絮卷着生满青苔的故事,连同那浅绿色的情节,均已成为了池南旧事。
当清瘦的淡月苦吻着浮动的云片时,一首首千年的忧思几乎开遍了所有的季节。或许,无法凌驾轮回的神谕,许多梦,只能幻化成一缕缕隔世的云烟,缭绕于遗憾的碑前